面对渐次呈现的结局
已无需验证
一个传说的虚实
水植比我们更执着，深入
守望了一年又一年
从枯黄再到青绿
从萎顿再到昂扬
而湖蚌仍旧潜行
在时光深处低吟浅唱时
一笔一划舒缓
又笔力沉雄，胜过狂草
闭口不谈珍珠之外的任何消息
当蚌仙迟迟不肯浮出水面
摇醒一湖梦幻
翻阅一部彩印画册的
是同一阵春风
在此之前
风已将高挂的云帆
与渔网，整理一遍
先于我们，浏览这一方
水土的秀美，丰腴
金丝楠
要从整个春天
辨识一片绿洲
要从一片绿洲
辨识濒危的树种
赓续一个传奇
转述一个精彩的故事
与砍伐时使用的利器大致相同
一千米的落差
足以跌停殊荣与生机
振华园林里，两棵楠
一明一暗，一枯一荣
这与我们的经历何其相似
谁没有过行囊
在他乡，主动选择，被动适应
当萎缩与伸展都是成长
具有相同的归宿
我不知道，对树木而言
濒临的危险来自哪里
是它体内的金丝
还是坚如磐石的意志
答案闪现在每个人的内心
商人眼里的摇钱树
与游人眼里的无名树
以及诗人眼里的四大名木之冠
是同一颗树
用手眼触碰
枯干秃枝的死寂
比另一颗的葳蕤
更加动魄惊心
